接上篇，星期天下午到，租了车，住小师妹家。快乐地一起做饭，打开冰箱拿吃的喝的。师妹把书房腾出来给我睡。晚上到实验室还试验记录本，在实验室里和师弟随便讲两句。系里的信箱三个月没管，攒了很多乱七八糟的，大多是广告。随便溜达看看新图书馆。

星期一上午拿了一个临时停车牌，有了停车牌以后只能停在大停车场，不能停在公寓门口和访问车位，说是因为公寓的车太多了。其实公寓到处是停车位。在系里被告知系里不给付论文装订钱，送论文去装订，自己划卡，约好星期三取，时间紧，只能做图书馆那种统一样式。改了一天ppt，50页，怎么都有不好的。

星期二早起，穿好衬衫。发现太早了，生物系的早饭没开（9:00），只好去学生中心吃。被问是不是学生，学生不要交税。到实验室继续改ppt，发冷，把外衣穿上。说话不顺溜。还有10分钟的时候去楼上会议室，更冷。见到老板，一听我有50页，连说太多，50分钟30页封顶了（后来者戒），我说我快点说就好了。老板说教授们都持支持态度。连电脑，找不到接口，最后被一个上星期答辩的学生找到了。他还把黑板上他写的东西擦去。教授们非常准时，5分钟之内开讲，ppt一开始，我立刻口若悬河的讲起来，飞快翻片。讲到一半热身了，脱了外套继续讲后一半。无奈东西太多，到了一个小时的时候老板催快点结束，正好讲到理论密集的最后几页，公式跳过一半，大步奔结束，那几页都不知道怎么讲下来的，终于在1小时20分完成。感谢页用了Caroline Zhang的鞠躬照片（问++要的），谢谢大家。

本系光荣传统之一：答辩结束要问一个“普通”的问题。我被荣幸地问到了大型强子对撞机（LHC）。问：LHC到底能不能产生稳定黑洞。倒也不为难，问题被分成若干小问，先问LHC里面的粒子是什么，答曰质子。质子质量，答曰1GeV，LHC能量，答曰10TeV。问估算质子黑洞半径，有点摸不着边。于是问黑洞定义，答曰第一宇宙速度为光速（前几天才学到），第一宇宙速度不会讲，讲了半天，教授点头了。于是就写了经典的卫星第一宇宙速度公式，代入各种常数（基本都记得，被提醒了引力常数）得到XX米。问怎么从长度推能量，不会。提示：薛定谔方程，为什么高能也高频，老板在旁边提示：光子。原来是从波长推能量，用普朗客常数和光速搞定。于是得到质子黑洞能量为YY焦耳，10TeV显然远远不够，问题解决。生物系的教授说那些产生的黑洞呢？我赶快说都蒸发了（也是前几天才学的）。

后来到屋外去了，外面系里的小秘已经摆好了奶酪饼干水果香槟，就等教授出来了。得到一点反馈，说讲得挺好的，反正最后那些不是一下讲得明白的=_=|||。一会儿教授出来说恭喜新博士，一一握手以后就该开香槟了。本系光荣传统之二：用香槟酒瓶软木塞在天花板砸个坑（此处天花板特别矮）。刚刚一大通讲以后感觉虚脱，加上本来就力气小，生生顶不开软木塞。后来在旋转使劲的时候直接拧下来了。一瓶倒完了再开另外一瓶，老板说我给你打好了，于是结结实实的在天花板上砸了一个坑。被本组人笑称是老板唯一的实验帮助。全组随后去了川菜馆吃午饭。老板问50页都讲了么？我说都讲了，同实验室人惊讶不已。下午在实验室交接了数据硬盘，稍微讨论了一下实验。去见小秘，拿了一堆表。先去校园里签字。晚上去见别的师妹，讨论生活学术，吃饭。等人的时候填表。了解到我们这批人（科学PhD及候选人）对科学的热爱已经溶解在血管里，所以看到火箭升天，LHC，基因工程一类的东西还打心里觉得有意思。

第二天一早起了，收拾东西装车里，把停车牌藏起来，停在系里访问车位上。早上实验室没人。到实验室发现还有很多我的破烂，该扔的就扔，一下子扔了好几斤，包括当年考博士资格的习题，高能课的讲义。有些东西还带回去了，箱子又重了。中午拿了装订好的论文，很漂亮。这时候小秘也吃饭去了。于是我也去买饭，像以前一样带回实验室和同组们一起吃，又一起喝茶。喝完茶找到小秘把填好的表格复印分类。一些表要管研究生的系头签字，系头不在，所以这些表是由小秘代签的，签的还是系头的名字，注代签字样。她指示说这个这个送到图书馆，这张纸签了字以后和这些送到研究生院。其中一张纸是唯一的学位证明，一定要交到研究生院。图书馆仔细看了所有的材料，签了字，再次说一定要把这个表送到研究生院，这是唯一重要的一张纸。到了研究生院，接待的人看了一眼就说好了，收了。我说，就完了？她说，是啊，恭喜啊。我说谢谢。送了一个装订论文给老板，顺便找他报销机票，再聊两句。我说老板啊，我论文的最后一部分应该可以发表了，老板说，你自己写吧，我没时间去看懂，到时候就不要署我名，我也不用负责（我=_=|||），写好可以叫我改。剩一点时间又去实验室讨论了一下实验，然后和全组照了相，开车奔机场，回到加州。